复古的魅力

Nicholas Biebuyck是佳士得(Christie’s)拍卖行香港分部的高级腕表专家,特别对复古表有涉足。在今年4月加入佳士得拍卖行前,他在全球另一家历史悠久规模庞大的拍卖行担任要职。在拍卖行有着丰富经验的他起初在汽车部门崭露头角,2012年他将事业重心转向腕表,并在2014年成为前东家香港分部钟表部门的主管。在香港工作多年的他对亚洲市场有着特别的认知和了解。

Nicholas Biebuyck

他对复古计时表与军用配发表有着非常的热情,特别是劳力士(Rolex)、欧米茄(Omega)、泰格豪雅(Tag Heuer)与百达翡丽(Patek Philippe)。从老式的英国口袋表到当今独立制表品牌的精致腕表,他对腕表的喜爱也非常广泛。他对腕表的深刻了解让他总是能够非常诚实、透彻地分析和评价不同的作品,也因此获得了许多腕表收藏者的信任。

Nicholas透露,即便是在当今世界经济不景气的局面下,腕表的拍卖市场形势依旧非常稳健。不过现在市场的品味已然变化,由于客户的需求改变,拍卖行不同腕表的销售额也在不断地产生新的变化。除了一些稀有款式以及现代腕表的表现非常好之外,复古表的市场正在逐渐壮大,越来越多的人对复古表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拍卖行的古董

关于何种腕表比较适合在拍卖行入手,他给出了诸多建议。首先就是可以先从百达翡丽、江诗丹顿、爱彼这样的制表大厂具有复杂功能的古董或现代腕表入手,不过他也表示这些腕表的门槛很高。其次,可以从高质量的独立制表品牌下手,这些品牌往往都在腕表上倾注了他们许多的时间、精力与情感,他们的腕表总是会时刻闪耀,保值功能得以显现。

古董表的价值正在一天天增长,“我们可以将古董表看做一个更大的市场,包括泰格豪雅、欧米茄、劳力士、宇宙(Universal Geneve)、浪琴(Longines)等品牌的精钢运动计时腕表,在过去的几年里,人们逐渐意识到他们是具有代表性的,并且能够每日穿戴,价值也随之不断上涨。”

最后一个可以下手的领域则是一些看起来比较稀有的款式,比如一些不寻常的表盘、看起来很奇怪的金属组合或使用方法、以及一些佣金定制的腕表进入市场,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则是朗格的不锈钢腕表和F.P. Journe的钽合金腕表。

F.P. Journe Tourbillon Souverain

规避风险

Nicholas认为,人们不应该单纯为了投资而去买自己不喜欢的东西,最终很可能也会因此而赔钱。“艺术市场有句俗话叫‘用你的眼睛买,而不是用你的耳朵。’最好要始终铭记这句话。”其次,则是要买状况最好的腕表,尽量保持表的原样。此外,还需要查看腕表的出处与拥有者记录,这在当今变得越来越重要,表明这块表已经在艺术市场存在很长时间了。腕表的完整性也非常重要,是否配有最初的盒子、文书以及其他配件,还有它是否有发票与历史记录。他给的最后一条准则是“在购买腕表之前,你必须做足所有的功课。没有什么比在交易完成后发现产品有问题更糟糕的了。如果你还不确定或不熟悉,请一定要记得向他人咨询建议。”

最佳时机

他坦言其实大多数好表都为个人所拥有,不进行售卖。“现在我们能够看到越来越多的优质手表进入市场,但这并非是受经济衰退的大环境所驱动的,而是现在刚好就是腕表拍卖市场的最佳时机。”

有故事才有价值

让腕表有价值、值得拥有的是品牌和款式背后所蕴藏的丰富历史,当然也包括一些拥有特殊意义的腕表。Nicholas举了欧米茄超霸(Speedmaster)的例子:“这系列腕表的早期版本通常价格在1万至2万美元之间,但在2015年,我们(佳士得)的纽约拍卖会上,宇航员Ron Evans在太空飞行时所佩戴的个人超霸腕表,最后的成交价则是惊人的24万5000美元,远远超过没有故事的腕表。”

宇航员Ron Evans在太空飞行时所佩戴的欧米茄超霸腕表

随心而动 

江佩芸(Jessie Kang)是苏富比(Sotheby’s)拍卖行亚洲区钟表部主管,在钟表业界拥有超过16年的经验的她,曾负责过泰格豪雅、万国表(IWC)、帕玛强尼(Parmigiani)等九个瑞士高端制表品牌的业务,涉足顾问服务、业务拓展、客户开拓、品牌管理等不同方面。除了钟表专家的身份,她还是位毕业于美国宝石研究院(GIA)的宝石学家。

江佩芸(Jessie Kang)

没有固定规则

江佩芸直言,“选择腕表,最终取决于每个买家的个人偏好以及他将如何使用这枚表。如果一个收藏者比起传统的制表商更喜欢现代的款式,那么我们则会推荐那些独立制表品牌,通常它们都有极具创新性的机芯和大胆个性的风格,这些新颖的腕表会给买家带来打破常规的绝妙体验。而还有一些买家,他们更喜欢穿越时代的经典,那么我们则会推荐一些复古的或者经典款式。这真的没有一个固定的规则。”

她也建议,收藏者不要单单只是为了投资而购买腕表。“我们鼓励买家能够了解更多关于他们所要购买款式的信息,买他们真正喜欢的,并且是在他们能够买得起的腕表当中最好的。”

“在购买腕表时,你最好能够自己建立一个特定的主题,例如一个特殊的品牌、特殊的功能、特别的机芯、特别的材料或者‘左撇子’款式等等,依照类似的一个特定主题,你可以逐渐完善自己的收藏。”

“当然,你也要聪明些:比较价格、查明出处都必不可少。而当你看到一些你所感兴趣的非同寻常的款式时,也要试着去多了解它,做好功课从而决定是否下手。”

百达翡丽5013P型号非凡铂金酒桶形自动上链三问万年历腕表

不被经济局势左右

在江佩芸看来,拍卖市场往往能够反映当下的经济形势,而目前的腕表拍卖市场环境一直在改善,人们对于它的兴趣并未消减,顾客的回头率很高。2016年苏富比腕表的销售状况甚好,有接近一半的价格都高于预期。

尽管收藏者更倾向于在市场强劲时投资或保有自己的藏品,但拍卖行始终都是一个开放而透明的平台。“在这里,你可以同时接触到不同品牌、不同时期以及不同价格的时计,而腕表专家也会为你提供更加丰富而详尽的信息和建议。此外,你还可以在拍卖市场购买到一些在其他地方极为罕见的款式,而许多常见的款式也较普通零售市场有更优惠的折扣。”

时间的意义

在她看来,腕表本身就被时间赋予了价值:“购买时计就意味着你在感悟宇宙法则和人类文明的真谛。时间不可逆,投资腕表,证明你了解并崇拜着物理和哲学上的时间概念。当然,如果这款腕表背后拥有着非凡的历史,例如是名人或腕表发展史上的特别故事,那么它将更具收藏价值。”

2016年10月,在苏富比“珍贵名表”秋季拍卖会上,一枚年份约为2003年的百达翡丽5013P型号非凡铂金酒桶形自动上链三问万年历腕表的最终成交价为344万元港币;Richard Mille在2014年推出的一款RM025型号罕有创新碳质聚合物钛金属镂空陀飞轮计时潜水腕表也以估价两倍的236万元港币成交。而在11月底进行的2016年最后一场钟表拍卖会上,百达翡丽3878J型号Squelette精美黄金自动上链镂空腕表更是以高出估价四倍的72万5000元港币成交。这三件拍品,价值均是在于其材质的罕见、技术的革新以及工艺的精妙。

Richard Mille RM025创新碳质聚合物钛金属镂空陀飞轮计时潜水腕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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