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在郑惠玉从澳洲回来后才跟她做访问,想听她分享旅途上的体验和感受。9月底,她匆匆去了一趟墨尔本为电视剧《志在四方2》出外景,前后只有四天。此行主要是拍一场热气球升空的戏,她和一名演员共乘一个热气球,摄影师则乘坐另一个,准备在空中捕捉演员随风飘飞的悠游浪漫。人算不如天算,由于操作员手法不够熟练,她乘坐的热气球上升了但无法飘远,试了两次都一样,反而摄影师的热气球越飘越远,让她啼笑皆非。
一鼓作气拍足三天戏,她忙得起劲,回国后才觉得累到不行,可心里一直记挂着澳洲早春的清新景象。“每次去到一个地方,都会带回一些新的东西。之前总以为蓝天白云是理所当然的,直到最近阴霾笼罩,去了澳洲才知道这一切是多么难得和珍贵。”
出走·放空
每一回出走都是一次学习的经验,问及世界上哪个地方让自己留下最深的感触,她说是纽约。她去过纽约两次,两回的心情都不一样,却都获益良多。
1996 年,她觉得工作量太多,忙到近乎麻木,就向老板要求去纽约游学充电,上一个暑期课程。她在公司高层陪同下抵达纽约,几天内安顿好住宿和学校后,便留下她独 自在当地住了将近两个月,换来全新的体验。“自己一个人,慢慢感受四周的一切。班上同学不知道我是演员,他们来自四面八方,一心想要争取表演机会,看到他 们那么用心,才知道自己能够拥有表演空间,并不是理所当然。这趟旅程对我的演艺事业真的有带来改变,回来后精神和态度不一样了,能量高了。
第 二次去纽约是2000年11月,承受过多工作和生活压力,想给自己放个假。她没有联络任何人,独自飞去纽约,而且打算住民宿,希望和当地人有多一些接触。 阿姐的行踪还是被发现了,走出机场就接到朋友的电话,说他们几个人都在纽约,可以过去同住。她说不要,不想在纽约还是见到新加坡人,不过还是被对方说服 了。“我坐在德士上,窗外下着细细的雪,树上的叶子都掉光了,突然觉得很凄凉,无依无靠、孤独无助的感觉是那么强烈,第一次感受到一个人的寂寞和伤感。”
一 个星期后,朋友离开纽约,他们不放心她住民宿,要她租下同一间房子,然后自己去找一些课程来上。那趟旅程让她感触良多,也学会了独立生活,并且有足够的时 间慢慢沉淀心里的一些想法。”在新加坡,每天都在想很多事情,没有真正去看周围的人与事。作为一个旅客,我可以放松心情、放慢脚步,坐在一边观察各种各样 的人,每个人的神态、心情和步伐都不一样。我们平时都太忙了,只有放空自己才能好好了解生活。”
她喜欢让自己处于放空的状态。平日在家里有很多零碎事情等着她去处理,反而拍戏时有更多自己的时间——等待设置布景、打灯或是在出外景的路途上,都是放空的时候,可以观察和揣摩别人的举止及。
“刘松仁来新加坡拍戏时说过一句话:人可以没有知识,不能没有常识。知识,是饱读诗书得到的;常识,是通过人际交流学来的。做我们这行挺好的,很容易接触到各个阶层的人,我们的常识比其他行业的人容易变通得多。我一直要让自己有这样的心情去享受和了解生活。”
没有计划将来
早前刘松仁来新加坡拍摄《志在四方2》,接受媒体访问时谈及对新加坡演员的看法,他说本地演员成熟了,但呼吁他们”野心和抱负要大一点“。我问郑惠玉是否认同这位演戏搭档的说法,她点头,却又指出这种“野心不大”的表现与本地的生活环境息息相关,不能用别处的标准来衡量其优劣。
“刘松仁是香港人,他们的生活节奏和工作方式跟我们不太一样。新加坡人比较朴素、单纯,这是优点,缺点是我们因此没有很拼命、不够心机。我们想要一些东西却不会直接说出口,香港人就会告诉你:我要!我们和香港不同,那里的环境让人们有足够的抗压能力去做一些事情,新加坡人比较随遇而安、听话。如果我们活在同样的环境,相信我们也会跟他们一样,我们的适应能力是很强的。”
她举自己为例,演戏和成名多年,却从未想过利用艺人身份的方便来创业赚钱。“我比较没有野心,哈哈!我对做生意一窍不通,曾经尝试过,后来发现外面的世界比电视剧还要复杂和戏剧化。我的生命里可以拥有现在这份工作,我很珍惜,因为我喜欢演戏。“
目前她的工作量不像以前那样多,加上有了家庭,她强调,孩子需要父母在身旁陪着他们成长。“演戏和家庭,是我一生的‘工作’,中间如果要腾出一个空间来装其他东西,我就不能平衡。你问我以后会不会创业,不一定,我不是一个太有企图心、会预先计划将来的人。”
她再次把话题拉到刘松仁身上,她说,刘松仁不喜欢别人称他为演员或表演艺术家,而自认是个表演者。她则表示:“我是演员,演戏道路上算是有些资历,但还是有很多学习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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