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可能是很多中老年国人最早听闻的中国城市之一,《五朵金花》和《刘三姐》便是长春电影制片厂的出品。

长春的位置几乎就在东北三省正中,从这里到另外两省辽宁和黑龙江都不远。我好几次都是以长春为中心作跨省旅游,北上哈尔滨、佳木斯、兴凯湖,再下牡丹江;东向吉林市、雪乡、南折长白山、集安、然后下丹东;往西南则可到沈阳、本溪和盘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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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满洲国皇宫

长春是中国著名园林城市,建在市区的满洲国皇宫是中国现存三大宫廷遗址之一,是中国最后一个皇帝溥仪办公和生活超过13年的地方。不过这座皇宫一点也不豪华,可以想象溥仪当年仰人鼻息苟且偷生的卑微状况。

相比之下,沈阳故宫作为清兵入关前的盛京皇宫,乾隆时大兴土木改建的行宫,便显恢弘气派。有人拿沈阳故宫与北京故宫比较,竟然觉得这里的建筑,在设计与风格上更有看头,兼具满、蒙、藏和汉族特色。

2.盘锦红海滩

第一次造访盘锦红海滩是春末,红海滩是红的;第二次是中秋,红海滩简直就是红色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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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沿着弯曲的木桥深入海滩,桥下就是连绵的红草地,偶尔还可见海水潺潺流进海滩。

红海滩是大自然孕育的一个奇观。导游说,海的涤荡与滩的积沉,是红海滩得以存在的前提。碱的渗透与盐的浸润,是红海滩得以红似朝霞的条件。

原来红海滩长的红草称为碱蓬草,据说是惟一可以在盐碱土质上存活的草。我看旅游说明,这种碱蓬草每年4月长出地面,初为嫩红,10月由红变紫。

我两次走进红海滩,想到这种无需人照顾的草,本就是野草,天生天灭,于光阴荏苒中,自行创造出一片火红的生命地带,真叫人钦羡。

3.丹东河口景区

4月底是到丹东河口景区最好的时光,那是鸭绿江畔桃花盛开的时候。

1982年著名词作家邬大为到河口采风,为鸭绿江河口景色所陶醉,欣然作词,铁源作曲,谱下了《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这首歌经蒋大为一唱走红。桃花盛开的河口,变成了许多人向往的地方。

导游说秋天来这里也好,那时候源自北欧的燕红桃成熟了,鲜桃压枝,硕果累累,令人垂涎。春秋两季的丹东桃林,已成为鸭绿江河口一大景观。

4.长白山天池

10月我们上天池,先登北坡。下了车沿着梯级走向天池,也就是两三百米的上坡路。

天空是阴沉的,偶有云雾飘过。我的心有点忐忑不安,早已听闻多名友人说过,天池总喜欢以雨雾遮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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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山崖边,立即冲向已围堵成圈的人群。我把头插进人缝里,整座天池就在眼前。一览无遗的池水深蓝深蓝,穿过云层的阳光在水上散发着金色涟漪,四周山壁几乎都给白雪铺满。我慢慢沿着山壁走,想从多几个角度窥探天池的奥秘,天却飘下白雪,守卫呼喝着快下山。

第二天,我们从西坡再上天池。那里建有一座水泥台阶,宽大平坦,没有失足的风险,只是有1442梯级等着攀登。

值得呀!虽然苦了双脚,委屈了腰背,眼前天池却与北坡天池很不一样。蔚蓝湖水平静如镜,山崖则离我们很远,视野开阔很多。

5.长白山大峡谷

大峡谷位于长白山西坡,长60多公里,我们只走那么一小段也走了两小时。我们是从山上俯瞰山谷,只见两岸怪石林立,嶙峋大石布满谷底。山谷下虽有小河奔流,却寂静无声。

导游说,长白山大峡谷是近几年刚发现的自然景观。1987年7月,长白山遭受三天三夜的狂风袭击,在雷电伴随下,掀翻房屋,席卷野兽,折断树木,破坏水道,长白山下尽是飞沙走石乱象。遭受磨难最为严重的要数森林,几千公顷的大森林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坏。为了调查清楚林木受损情况,一支长白山森林考察小组进了深山,于是才发现了这座鲜为人知的大峡谷,一条火山爆发时期形成的地裂带。

走进长白山大峡谷景区,就像走进无序却生机蓬勃的原生态世界。

6.醉人秋色

10月到长春,可以走一趟秋色之旅。从桦甸的红石国家森林公园开始,前往池西的望天鹅景区,再到集安五女峰风景区,续程桓仁天桥沟,再敲本溪关门山的大门,必然能让你享受一连串秋天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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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桦树的金叶子在微风中不断摇晃,就是要你屏住呼吸聆听秋天的响铃;满山的变色落叶松,就像换了装的绿林军,全穿上金色铠甲列队欢迎远方来客。最叫人流连忘返的是那变黄变红的枫林,红红火火,姿色撩人,真叫人感谢造物者的慷慨大方。

7.迷人冬季

要看北国风光,舍东北还会有更佳选择?我们到哈尔滨看冰雕,到雪乡住在屋顶积雪一米厚的旅店,再早起到吉林松花江畔赏雾凇。

哈尔滨的冰雪天地,是人工充分利用自然力量造就的童话世界。雪乡原是个林场,现在已变成体会冬天旅游乐趣的天堂。吉林则向来以松花江边的白色树阵享誉国内外。

松花江边的树木不管是白桦还是松柏,如果遇上摄氏零下20度的冷天且不刮大风,就会披上银装,形成一幅梦幻雾凇景色。

导游说:“晚上八九点,雾气形成的雪晶会把江河两岸所有细条状东西笼罩起来。人走进这雪雾里,露在衣帽外的眉毛、胡子和发尾,都会给雪霜镀上。”

到东北赏雪,吃一盘野生榛蘑炒松茸黑木耳,喝一碗热腾腾人参鸡汤,再来三两杯白干,确实会叫你兴奋得梦里乐呵呵。

原载于2016年3月24日《联合早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