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四年,蔡健雅再次回新加坡开唱。之前已跑了台北、深圳、北京和上海好几站,每次她都不会对演唱会抱有过多的期待,最重要是确保自己处在最佳状态,感受观众直接的现场反应。她表示,有些地方的观众特别活泼、容易亢奋,喜欢看她在台上哈啦;有些城市的观众比较内敛,就只是单纯想听她唱歌,每次的气场都不一样,感觉也不尽相同。

麂皮裙子,皮革手套/Hermes。 Happy Diamonds白金镶钻耳坠,Happy Diamonds白金镶钻链坠,Happy Diamonds玫瑰金表壳镶嵌各色蓝宝石与粉红珍珠贝母表面石英腕表/Chop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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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她,新加坡的观众属于后者吗?她笑:“或许吧!我是新加坡人,我了解歌迷的这种反应。不要太直接的觉得这样是好或不好,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文化。以前我很在乎这些事,容易受外界影响,现在我会专注于搞好自己内在的状态,带给观众最好的表现。 ”

早前她来新加坡参与演出《总统星光慈善》电视筹款节目,同时宣传12月10日在新加坡举行的《蔡健雅列穆尼亚巡回演唱会》,我们把握机会请她拍了这辑封面特写。越来越有女人味的Tanya说,以前她勤于做瑜伽,视之为一种生活方式,借此找到身心灵的平衡,但几年前受伤后无法继续做瑜伽,改而以静坐冥想来达到心境祥和。演唱会出场前五分钟,她会要求清场,留下她一个人在后台,让心绪稳定下来,酝酿正面能量,这跟静坐是一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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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跟着音乐跳舞

近年来她爱上烘焙,这个爱好把她的生活带到另一个层次,是她在音乐以外最爱做的一件事。“我不能说烘焙能在音乐上帮助我,但它让我懂得如何活得更精彩。我一直想学新事物,而烘焙能让我放松身心。我不可能一直沉浸在音乐里面,毕竟我已出道20年,不可能每一分钟都在做音乐。”

问她如果有机会学习另一门新技能,想尝试什么?她笑说近期蛮想回归跳舞生涯,不过暂时没有冲动去执行。“很多人并不知道,我当歌手之前是一名舞者,跳爵士舞,当了创作歌手后就很自觉的收起动态的一面。现在,我比较放得开,能够轻松对待生活,我就想是不是该去学舞蹈?譬如说芭蕾和街舞,我都喜欢,虽然后者并不适合我。” 她强调自己不是要走唱跳路线,而是单纯喜欢舞蹈的视觉美感,每次看到舞者摆动肢体,心情就会愉快起来。

从1997年在新加坡推出第一张英语专辑《Bored》算起,2017年标志着蔡健雅入行20周年。让她最感欣慰的是这些年除了得到名气与成就之外,她在追求音乐理想的过程中也找到了自我。她回忆刚出道时,并没有很认真的把音乐看成一门长久的事业,心里带有不确定和不安全感,而且缺乏自信和梦想,不清楚在这段音乐旅程中自己能走到多远、去到哪里。

然而,20 年慢慢一路走来,她经历过很多不同的事业与人生阶段,从最初不太懂音乐到自发学吉他和写歌,从远赴台湾发片一度被公司劝说不要当创作歌手而主攻演唱情歌,到后来坚持自己的方向全情投入创作,还为自己和其他歌手如梁咏琪和那英制作专辑,如今回望自己的成长历程,她形容简直是不可思议。

她带几分感慨的说:“我不断思考自己的角色,对音乐能有什么贡献?20年来,要不断前进其实是非常难的一件事,市场、环境不断改变,自己要如何保持不被淘汰的状态,这是一个选择的过程,必须付出很大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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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不能太安稳

当年蔡健雅在唱片公司安排下到台湾发华语专辑,以《呼吸》、《纪念》、《可以爱你真好》、《陌生人》等歌曲站稳脚步,可她不满足于现状,希望进一步发掘自身多方面的创作潜能。就以后期推出的专辑《天使与魔鬼的对话》和《失语者》为例,词曲颇具人文色彩与现实关怀,以理性角度诠释爱情关系,并非市场上泛滥成灾的典型情歌爱曲。

印花衬衫,印花聚酯面料宽短上衣,丝缎裙子,皮革胸衣腰带,皮带腰带/Prada;Happy Diamonds白金镶钻耳坠,Happy Diamonds白金表壳镶钻与珍珠贝母表面石英腕表/Chop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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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出,音乐人不能偷懒、松懈,必须不断观察外在和内心,尤其是创作歌手,唯有自己可以掌握自身的音乐取向。她不愿一味顺应市场,拒绝沿用同一个方案来写歌迷熟悉和喜欢的“蔡氏情歌”,那只会让她原地踏步,因为那已不是发自内心的音乐。

“我必须了解自己在每个阶段对音乐有什么新领悟,然后捕捉新的灵感和做尝试。我不可能永远活在同样的状态,音乐是很真实的,它像一面镜子,你是怎样的人、过怎样的生活,都会反映在自己创作的音乐上。我写过悲伤情歌,那确实是我在经历情感困扰时而写的,但现在我40岁了,不可能老是对全世界说我一直活在悲伤的状态下。我必须一直跟着自己生活的改变而创作,在音乐里沉淀出一种精神。”

她明白大部分人都希望日子过得稳定和平静,不想给自己添麻烦,但音乐创作必须反映心灵的撞击、反差和冲突,音乐人如果只想舒服躺在沙发上而不积极创作,写出来的音乐是没有情绪的。她笑:“我必须‘自找麻烦’,寻找能够刺激创作灵感的事情,所以生活不能太安稳。”

无国籍的过江龙

近年中国盛行电视歌唱真人秀节目,曾担任  《中国好歌曲》导师的蔡健雅,对待学员时同样秉持不偷懒、不跟风的指导原则。她不会告诉学员要怎样唱歌或写歌,每个人都该有不同的方式,最忌讳现在流行什么就去一窝蜂跟着去做,个人素质和修养是创造风格的关键。  “你无法控制市场是否喜欢你的音乐,但你可以主导自己要给市场什么样的音乐。知道自己的价值,非常重要。”

刺绣缀饰棉质裙子/Celine;Happy Diamonds玫瑰金镶嵌橘色蓝宝石主石和各色蓝宝石耳环,Happy Diamonds玫瑰金镶嵌钻石与各色蓝宝石链坠/Chopard。
刺绣缀饰棉质裙子/Celine;Happy Diamonds玫瑰金镶嵌橘色蓝宝石主石和各色蓝宝石耳环,Happy Diamonds玫瑰金镶嵌钻石与各色蓝宝石链坠/Chopard。

前阵子新加坡歌手向洋(Nathan Hartono)参加另一个真人秀节目《中国新声音》而备受瞩目,这位十多年前以少年歌手姿态出道的大男生,当初主攻英语爵士歌曲,在狮城的走红程度仅属一般,参加节目后在华人地区一夜爆红,让人见识中国市场的庞大效应。蔡健雅与向洋当年在不同时间与同一家本地唱片公司签约,两人的共同点在于都是以讲英语和唱西洋歌曲起家的“红毛派”,然后以华语歌曲进军大中华市场。

我问Tanya对这位同门师弟有何提点,她直率地说:“首先,歌手不能把自己限制在某个国家,这很重要,一旦你告诉自己‘我从哪里来’,焦点就不对了。音乐本来就是普世的,歌手强调的是音乐的精神,而不是国籍。专注于做好音乐,就是一种世界观。我不是对自己的国籍不感自豪,只是做音乐时我不会去想自己是新加坡歌手,或标榜自己是到中国发展的新加坡歌手。把音乐视野放得更宽,甚至是无极限,才是真正做音乐的精神。”

简而言之,她以过来人的身份分享自己的经验,歌手到外地发展音乐事业,成功要诀是接地气、无国籍、融入整个华语流行音乐的精神与环境中。正如她十年前就决定个把事业基地转移到台北,一个人在当地生活、创作,全面融入华语流行音乐重镇的氛围里,从此不但说得一口流利标准的华语,也因为掌握语言背后的文化精髓而把华语歌曲唱得更加到位。

希望经营甜品生意

蔡健雅通常在周末有比较多工作和活动,经常得飞去另一个城市表演,其余的时间会待在台北的家中。她笑说自己挺宅的,喜欢在家里研究食谱和烘焙糕点,过家常的日子,或者出国度个小假。

几个月前她在社交媒体上载与法籍烘焙师男友的亲密合照,等于是公开恋情。私底下她不爱分享感情问题,上传照片是要给读者和观众一个交待,从此大家不必再诸多揣测,无需再讨论她的情感归宿。我小心翼翼的问,有了爱情的滋润,生活与创作是否因此更为完满?她答得很有性格:“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答案。爱情就像美食,能丰富人们的生活,这我们每个人都知道,不需要去找个答案来认证。其实,一个人过什么样的生活,都会丰富自己的人生,即便没有谈恋爱,人生还是会丰富。必须认同自己每个阶段的生活。”意思浅浅,感情话题到此为止。

送旧迎新的当下,她除了希望来年在音乐创作上会有新突破之外,也想着有机会的话不妨经营甜品生意。“这是我的一个小小心愿。 我不知道该如何经营这个梦想,但所有的成就不都是从最初的一个概念开始吗?”

她没有认真去计划这门生意,怕给自己增加压力,担心万一梦想无法成真,就会感到失望。“我相信缘分,机会是给准备好的人,我一直相信只要我在各方面一直学习和学习,当机会来的时候,自然就会有能力接受。”

或许有那么一天,我们会看到披着围裙、头戴厨师帽的蔡健雅,在糕饼店里忙着烘焙梦想和骄傲的展示用心经营的成果,享受与音乐创作如出一辙的满足感。

毛料外套和棉质上衣/Celine;Happy Diamonds白金镶钻连串心形耳环,Happy Sport不锈钢表壳镶嵌蓝宝石和钻石上链腕表/Chopard。
毛料外套和棉质上衣/Celine;Happy Diamonds白金镶钻连串心形耳环,Happy Sport不锈钢表壳镶嵌蓝宝石和钻石上链腕表/Chop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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