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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病让全球许多重量级的建筑与设计展措手不及,今年的米兰设计周和威尼斯建筑双年展不得不喊停。由新加坡建筑师协会(Singapore Institute of Architects,SIA)一年一度举办的新加坡建筑节(Archifest)则见招拆招,建筑节结合线上线下的形式照跑,100多个节目,如展览、座谈、讲座等大部分在网上进行,小部分与不同场地赞助伙伴联办,以往集中在几个中心点的节目会缩小、扩散开来,以分散人群,实行安全距离。

为乱世理出头绪

今年执行这项棘手任务的,是新加坡科技设计大学(SUTD)建筑与可持续性设计副教授庄庆华博士(43岁),他是建筑节2020策展总监。

庄庆华拟定的主题“建筑拯救我们的世界”(Architecture Saving Our World)虽听起来冠冕堂皇,但也毫不畏惧地直视我们当下的集体焦虑和无助感。

冠病打乱世界秩序,庄庆华说,要本地和海外的建筑专人和社会人士集思广益,把建筑和设计思维摆在抗疫前线,为这个乱世理出一个头绪来。与其坐以待“疫苗”,他希望“将乐观和正面的思维注入‘建筑节2020’,为普罗大众想出新点子和解决方案,也为我们的新常态投入更多的正能量。不只是让建筑业界人士,也让公众知道,我们在这个时期能集思广益做出各种的改变。”

他指出,后冠病时代关注的课题将以私人、业界和公众三个层面贯穿今年“建筑节2020”100多个节目,包括多个线上线下展览、导览、10个专题论坛,三天的收费研讨会,以及9月25日晚上7时由我国国家发展部长李智陞致辞,将在建筑节面簿(facebook.com/archifest)直播的“我们如何把建筑设计放在抗疫前线”的开幕研讨会。

疫情与公共空间的设计

从个人层面,庄博士说:“冠病已让我们的住家斜杠肩负多重功能,它除了是安全的避风港,在不同时段里,也是全家人学习、办公的地方;家也是我们的健身房、直播室等。人们在未来买房子时,会考虑到一个家能有多少变化的功能。SIA主办的‘为何要建筑师?’(Why? Architect)网上研讨会,让公众能和建筑师交流,了解他们的工作,以及冠病怎样影响他们设计住宅和室内空间。”

本地BEEP Lab也将举办别开生面的“设计诊所”,透过三天的网上研讨课,教导人们如何为自己和家人设计一间有“抗疫”能力的家。

庄庆华也是COLOURS,一个探讨公共空间的设计,如何影响和帮助普罗大众的设计组织的联合创办人。他补充:“要人们一直躲在家里也是不健康的。除了个人空间,建筑师、城市规划专员与决策者得重新思考组屋周围,每个人15分钟步程以内的公共邻里空间的设计,譬如如何让人们步行、骑脚踏车就能四通八达,解决自己的生活所需,与社群联系。后冠病时代的社区设计和规划,必须要既开放又安全,能灵活开放和隔离起来,以应对下一场瘟疫的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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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节2020策展总监庄庆华博士。(建筑节提供)

庄博士与SUTD自2016年便连同市区重建局在新加坡停车场举办“Park(ing)Day SG”,动用学生将某个停车场变为凝聚社群的公园或活动场所。他透露,今年活动范围将缩小,但仍会在“建筑节2020”期间,选在惹兰勿刹和裕廊东的一些停车场举行。他说:“之前我们是透过这活动,让国人更亲密地接触街道,重回到一个少车的城市生活。随着人们居家办公,街上更少车辆,以后废置的停车场就能变成公园和民众休闲的地方。”

抗菌建材和系统的需求

冠病对建筑业者的影响也是很直接和深刻。庄庆华说,随着人们更关注家里的安全卫生,建筑师和室内设计师对抗菌、消毒的建材和系统的需求也越来越多。他指出,这次为建筑节提供会发光展示图文的玻璃建材建展亭的“SG-Glass”也在研究推出一款能抗菌的玻璃。

他说:“疫情让其他连带的社会课题都浮出台面,如弱势的不平等待遇和气候变化带来的种种问题。我们也将在建筑节探讨解决方案。”他提出,SIA将在建筑节举办一场闭门研讨会,邀请建筑师在未来该如何设计安全和更人性化的客工宿舍。SUTD也将展示如果使用编织的技术、竹子等,配合3D打印的接合组件在紧急时期简单、快速地搭起临时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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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戎巴葛地铁站前的Tras Link公园,布料组成的迷宫展示着牛车水与丹戎巴葛的插画,引人走进仔细端详。(建筑节提供)

建筑节也将展示几家用建筑行善的海内外建筑事务所,如为柬埔寨村民建造公厕,提高他们的个人和社群卫生水平的本地IX Architects;到外国帮弱势族群盖房子的Genesis建筑事务所;帮泰缅边界的Teewado族盖学校的WeCreate Studio;帮印度尼西亚中爪哇郊区居民盖小而巧的图书馆的Shau建筑事务所等。

将城市农耕融入建筑空间

冠病让国人切身地体会到,粮食供应对我国有何重要。建筑节请了许多本地城市农耕团体如“聚友爱”(GUI),本地社会企业与菜园专家“城食花园”(Edible Garden City)、Foodscape Collective、Gensler、皇家墨尔本理工大学、SUTD大学、MU和Spark建筑事务所等,一同探讨如何将城市农耕融入建筑空间,让新加坡尽早在2030年实践自供30%食材的愿景。

不只要与菜园共居,还要向自然学习设计,新加坡理工学院建筑系这次也举办讲座,展示如何使用生物拟态(Biomimesis)的软件和理念衍生出更能面临气候变化挑战的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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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建筑事务所构想如何将组屋改造成与民共居的城市农田。(建筑节提供)

展示图文的LES玻璃屏

碍于安全距离的考量,以往建筑节最受欢迎的“走入建筑物与空间”活动,现在大部分都得从“实体”转到“云端”。由评审团选出的展亭是每年建筑节最亮眼的一环。庄庆华透露,因为赶不及申请建造准证,公众今年先得用虚拟的方式上网体验,无须与人接触,也更安全。

今年脱颖而出的“重获联结”(Reclaiming Connectivity)展亭,由ADDP Architects与OWIU Design联手设计,像东方传统建筑围绕天井的回廊。新加坡SG-Glass和新科研(A*STAR)研发出能发光展示图文的LES玻璃屏将这回廊包裹住,抽象的图案在玻璃中幻影般显现,倒影在中央的池中。人们在回廊漫步,玻璃提供人与人间安全的阻隔,但透过玻璃又能看到在同一空间的人。庄庆华透露,建筑节正向有关当局申请,10月获准后会在市区重建局大厦内的广场建造。

今年建筑节虽无法进行建筑导览(Architour),但托互联网之福,网友能透过电脑“穿越”到外国参观建筑,如10月14日下午3时30分,透过视像科技,参观Shau建筑事务所在中爪哇设计的迷你图书馆Warak Kayu。也托网络科技之福,建筑节9月28日至30日的三天付费(学生30元,公众160元)网上研讨会,首度请到来自德国、中国大陆、越南、台湾、英国、印尼、瑞典、美国、菲律宾和新加坡十地的建筑师,就“本土建筑设计文化”“用设计给人生存的力量”和“用同理心为人设计,造福人群”三大课题开讲。

庄庆华雀跃地说:“这是我们历来海外讲者人数最多的一次。”我们虽保持距离,但科技却让我们消除这距离,甚至国与国间的藩篱。

2020年建筑节
9月25日至10月31日,节目详情请浏览www.archifest.sg

原文取自联合早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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