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ren Mok, 莫文蔚

莫文蔚是双子座的。双子座,个性鲜明开朗,脑子里充满新奇想法,不会墨守成规,爱尝鲜敢尝试。对于表演她启蒙得早,在三岁时就懂得彩衣娱亲,享受表演。她出身名门,祖父是香港英皇书院创校校长,父亲莫天赐是香港著名美食评论作家,母亲何敏仪是香港第一代电视人。

莫文蔚从小念名校,小时候写作文志愿不敢填演员、歌手,怕被人笑,所以她跟其他同学仔一样写了一个让人觉得有前途的职业:律师。但命运是很奇妙的东西,三岁定八十,兜兜转转她还是回到了舞台上,而且一待就超过四分之一世纪。

早前网络上超夯的流行语:“我不想努力了。” 不少人把它套入生活,掀起一阵热潮。莫文蔚自1993年入行,算算已经在这行待了第28个年头。在这个人人都不想努力的年代,她仍兴致高昂,对未来早拟好满腹计划,不见疲态。

她说:“我对这行的热忱从没有改变过,反而越来越炙热,现在的我怀着这股热忱继续往前走。Love what you do, do what you love (爱你所做,做你所爱)是我的人生座右铭,热爱属于自己的人生是最重要的事情。无论你做任何工作,这是最基本的出发点。”

Karen Mok, 莫文蔚
Reflection de Cartier项链、白金、钻石; Reflection de Cartier耳环、白金、钻石; Reflection de Cartier戒指、白金、钻石/Cartier。晚礼服/Badgley Mischka。

话虽如此,娱乐圈时刻精彩,但也容易让人筋疲力尽,不少人形容路程像登山,努力向上登峰造极,紧接着就是下坡路,要投入双倍努力才能再攀上高峰。这份爱,不是人人都能变成一生一世,不少人在低潮就拐个弯换跑道去了。

“我从来都很清楚自己要往哪里走。” 她回想一路走来,“ 我不觉得自己曾经历过什么低潮;如果一定要说,可能是当年跟唱片公司和经纪公司一起结束合作关系,也同时结束了一段感情;可是当时的我并没有意志消沉,反而马上重新开始,成立工作室接更多自己喜欢的工作。我看待任何事情,从来都是抱着乐观的态度。当然也会有遇到瓶颈的时候,不过我都会用最快的方法去处理掉。我的个性是遇到问题就马上去处理、去面对,不会逃避现实。”


美术指导与造型 Alvin Goh
摄影 Ricky Lo
化妆 Ling Chan
发型 Derrick Ng
美甲 Pinky Ho
摄影助理 Alston Chan & Kelvin Sim
录像 Samuel Chan
录像剪辑 Baggio Tsoi
执行制片 Jacky Lui @ Hargow Productions
珠宝 Cartier
封面时尚 Burbe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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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主流 挑战主流

莫文蔚个性里应该有一丝丝叛逆的。她总试着挑战规范,或者一如她所说,从小就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随心所欲。小时候学乐器,大家选择西洋乐器,她选了古筝;别人跳芭蕾,她学民族舞。大学时她把母亲的传统旗袍改短露出美腿配帅气的马丁靴。

当初以主流歌手出道,拍的也是主流电影,没有特意地以小众姿态出现,第一张专辑开朗笑容洋溢的市场典型封面,第二张专辑却犹如平地一声雷顶着光头背部全裸拍摄唱片封面,开启她特立独行的形象;20周年写真集《文丞武蔚》用金色保鲜膜包裹自己,再次成为焦点。

接二连三抛出震撼弹后,她继续在正规里玩出新花样:推出爵士专辑,创立个人音乐厂牌,宣布制作音乐剧。身在主流,却又不断地挑战主流,把自己往难处推,至今最大的挑战是什么?

“身处主流,往往又去挑战主流,这个说法蛮适合我的。其实不就是要这样吗?随波逐流的方式从来都不是我要的!挑战嘛,最近的挑战应该是‘绝色莫文蔚世界巡回演唱会-香港站’。这场演唱会本来该在2020年举行,因为疫情而延至今年6月。这是”绝色“巡演最后一场,也是我首次对外公布不再举行大型演唱会。对我来说,这是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但我希望可以趁着状态最好的时候,给大家留下最深刻、最美好的印象。最后一次举办大型个人演唱会,意义非常重大,我加入了很多新的元素和广东歌曲。这次的演出当然也添加了不少新衣服,所以筹备功夫非常多,我最近每一天都在开会,真的好紧张、好刺激哦!”

Karen Mok, 莫文蔚
Panthère de Cartier项链、白金、缟玛瑙、祖母绿、钻石; Panthère de Cartier耳环、白金、缟玛瑙、祖母绿、钻石/Cartier。 西装外套和开襟衫/Versace。

“不过,要说多年来最大的挑战,那应该是2019年‘绝色莫文蔚世界巡回演唱会-西藏拉萨站’。那场容纳1万2000多名观众的演唱会创下了最高海拔的大规模演唱会健力士世界纪录,除了是对我本人的挑战之外,也是对整个团队的挑战,我们一起写下这么漂亮的历史,我为自己和团队感到非常骄傲。”

向来被视为大胆前卫的代表,问她至今做过最胆小的事是什么,她俏皮回应:“这个问题非常新鲜,之前真的没有人来问过我。嗯,我真的想不出来,因为我做的任何事情或决定,我都对自己负责而且不曾后悔。我想,看到蟑螂的时候,我才会显得胆小吧,哈哈哈哈。”


美术指导与造型 Alvin Goh
摄影 Ricky Lo
化妆 Ling Chan
发型 Derrick Ng
美甲 Pinky Ho
摄影助理 Alston Chan & Kelvin Sim
录像 Samuel Chan
录像剪辑 Baggio Tsoi
执行制片 Jacky Lui @ Hargow Produc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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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里的缺憾美 现实中的胜利组

近年来莫文蔚把主力放在音乐,但我对她最深刻的印象是从电影而来。当年她以歌手之姿入行,却在周星驰电影里崭露头角,演出超过50部电影,曾一度领先音乐作品。

《大话西游》灵动精伶又长情的白晶晶,她演得入神,看得人入了心。《食神》里她是挥着双刀豪气万千剁牛肉的火鸡姐,龅牙麻脸还有烫得鬈鬈的大婶头,丑爆了,却成了经典。丑角容易出位,但要演得出神入化却非易事,而且谁不想美美出镜呢?她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我觉得演戏对我来说是非常过瘾的事情,可以抽离莫文蔚去全身投入饰演别人,而且可以演那么多不同性格的角色。我想除了当演员这份工作之外,是没有其他职业可以做得到吧?我演过很多角色,她们身体或性格上都是有些少缺陷的,这样反而让我更能掌握如何去演好这个角色。”

Karen Mok, 莫文蔚
Reflection de Cartier项链、白金、钻石; Reflection de Cartier耳环、白金、钻石; Reflection de Cartier戒指、白金、钻石/Cartier。晚礼服/Badgley Mischka。

莫文蔚的电影之路,是周星驰开启的,自第一部戏合作之后,星爷多部电影都以她为女主角。戏里从情侣演到夫妻,当年两人的地下情也传得沸沸扬扬。这段恋情后来无疾而终,跟电影里的至尊宝和白晶晶一样,空留遗憾。有人说莫文蔚是星爷多位前女友中最洒脱的,她在分手多年后大方为星爷电影《美人鱼》演唱主题曲;但提到演艺圈伯乐,她却没有提及星爷。

“1994年,我参与了刘镇伟导演的《大话西游》,当时我完全是一个新人,能有这个机会参与这部大制作的电影是非常难得的机会。它让我被众人认识,之后就陆续有很多人找我演戏,刘导绝对是我人生其中一位伯乐。李宗盛大哥更加不用说了,当初是因为得到大哥的点头才有机会加入滚石唱片,顺利开拓我的音乐事业。一路上其实还有很多帮助过我的人,我都很感谢他们!”

星爷至今孑然一身,莫文蔚与初恋情人开花结果,幸福满分;到了最后,人生胜利组,是她。长期与丈夫分隔两地,去年因为疫情关系,反而让她在英国住了10个月,与先生朝夕相处,对她来说是新鲜事。她笑说:“这是我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我们的婚姻在2021年迈入10周年,却是第一次二人一起共同生活那么久!那段时间我们的生活非常浪漫,每天一起烤面包、弹钢琴、做家务、煮饭、吃饭和聊天。我发现,如何当一个成功的家庭主妇才是我下半辈子要认真去学习的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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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是继续挑战 继续玩

这些年,不按牌理出牌的莫文蔚手里其实已握着一副好牌,并且打得挺顺手。数年前,她成立了自己的音乐厂牌Mok-A-Bye Baby Records。名字取自音乐儿歌“Rock-A-Bye Baby”,那是她孩提的回忆,以此为名是对未来乐坛的期许,也意喻音乐摇篮,希望能够孕育出未来的音乐人才。

她说,入行多年都专注于幕前的表演,直到成立工作室才开始通过音乐和电影把内心的想法表达出来,她认为这就是当老板和纯粹表演者最大的不同。“当大家都理解我的想法而被感动到,这就是我们作为演出者最大的满足感。”

除了宣布不再举办大型演唱会,未来将把重心放在舞台剧和电影上,她也在社交网站上推出动画系列《莫猫宝贝》, 借此呼吁大家好好爱护地球和身边的人事物,传递正能量。 随着直播和实况节目崛起,新一代艺人必须周身刀把把利,才不会被后浪淘汰。

身为演艺圈的大前辈,莫文蔚如何看待后辈崛起。 “我想在这个圈子内一定要有鲜明的性格和独特的个人风格,这是不变的定律。现在的新人最大的优势是他们随时都可以在线上直播,家里、咖啡厅、摄影棚,任何地方都是他们的舞台,在没有地方的规限下他们将累积更多演出经验。这跟我们很不一样,以前当新人的时候,我们并不是每天都有演出的机会,所以每次表演我们都会非常重视而且认真排练。相对来说,其实各有各的好处吧。”

Karen Mok, 莫文蔚
Panthère de Cartier手镯 、白金、蓝宝石、祖母绿、缟玛瑙、钻石/Cartier。西装背心/Fendi。

她认为,科技让未来的演出更精彩,充满着意想不到的可能性。但是身为前辈的她并不想表现得高高在上,反之经常留意娱乐圈新力军动向,渴望与有才情的后辈合作。“对我来说,不管做任何事情,都必须要好玩,所以近年来我不断地跟新晋歌手合作,跟他们学习并且乐在其中。”

访问最后一题,我问声称永不退休的她可曾认真想象过退休生活?她的答案还是一样不变。“现在我还是完全没有想过要退休,到时候你来访问我,我再告诉你吧!” 好,那我们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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