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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眼识英雄

有一说法:鞋子是男人的名片, 这句话真实反映出鞋子的重要性,也是个人展现品味和态度的单品。对陈国荣医生(Dr. Chan Kok Weng)来说,鞋子是他表现自我最直接的诠释。“我买鞋,我也穿鞋,它们不是高挂一隅只供欣赏的艺术品。”站在由一整面墙组成的收纳间里,他所拥有的都是各色各款的鞋子,造型由正经八百到搞怪童趣的都有。

其实,用正经八百来形容他的某些收藏,也未必正确,造型乍看之下中规中矩,但颜色由柠檬绿、霓虹菊、深海蓝到亮丽红一应俱全。“我喜欢多姿多彩的颜色,颜色也是我表达自我的一种方式,你会发现我的鞋柜里只有寥寥几双黑色皮鞋,大部分都是色彩艳丽的鞋履。”

陈国荣负笈英国苏格兰,大学时期开始对各种鞋履产生高度兴趣,“伦敦有许多有趣的鞋子,暑期也常有特价,让我有机会尝试不同的设计。不过,近年来我对时尚的看法已改变,现在我的收藏以颜色为主,比如出席正式场合时,我会以黑色西装搭配粉红色、紫色或者铆钉鞋,以突出整体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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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他目前拥有多少双鞋,他笑言已无从计算,估计有上百双,所见的不过冰山一角。“相较于女性,男人比较难经常更换发型,对我来说,不同镜框的眼镜以及鞋履是我展现自我的最佳方式。有时我会互相搭配,偶尔也会故意撞色,这样比较有趣。比起西装,我更爱舒适的三宅一生,而这些鞋子正好可以搭配我的日常造型。”有一年,他买了一辆橘色麦卡伦跑车,还特别定制一双漆皮亮橘色的Corthay皮鞋以纪念之。

他的鞋并非泛泛之辈,每一双都是出自名师之手,当中有为数不少的法国高级定制男鞋Corthay、玩味十足的Christian Louboutin以及有世界最贵手工鞋之称的Berluti鞋履。陈国荣喜爱定制鞋款,他分享一段难忘的定制鞋美妙经验,“我到巴黎 Corthay 店面定制鞋履,花了一整天跟设计师讨论设计、选择皮件、颜色。他们知道我喜欢鳄鱼皮,特别找来两片幼儿鳄鱼皮,

当我告诉他我想要把鳄鱼皮染成柠檬绿,对方惊讶得差点从矮凳上跌下来。这双定制皮鞋的鞋带是在旁边的,当年技术上较难达成的,但还是如我所愿完成了。”为了完成这双独一无二的精品,设计师在两年内特别飞到本地三次为他测量,然后进行调整,务求鞋子合脚为止。即使得花上两年漫长等待,但他认为每一个完美的细节值得他投注耐心。“当你为了一双好鞋而等上两年,过程中的欲望与感觉会越来越强烈,等得越久就越珍贵,现在走入店里顺手买一双鞋子已无法满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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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双鞋他都视若珍宝,满足感凌驾了鞋本身的价值。“我穿并不想招蜂引蝶、但它会让我觉得自己很特别,感觉特别好。”Berluti也是他的心头好,以Goodyear welt 缝合技术的手工刷色牛津鞋是他的最爱之一,“这双鞋是两三年前我在伦敦购买的,原本的颜色是比较深的,我要求他们把颜色刷。”

陈国荣在本地社交圈因他的Christian Louboutin收藏而闻名。他有数不清的红底鞋王,其中不少还是限量款。“品牌以颜色以及铆钉闻名,我喜欢亮晶晶的元素。”他拿起一双高帮休闲鞋分享,“这双休闲鞋是品牌五年前玩心大起,采用不同材质、不同大小的窝钉、鲜艳的颜色对比组合而成,跟其一贯设计大相径庭。我以为只要等一两个月,但这双鞋让我等了两年。”提起鞋子,他脸上欢愉的神色以及朗朗笑声让人感受到有心底散发的快乐。”我喜欢做自己,也不太理会别人怎么想或者时尚风潮,只要我喜欢、我开心,就好。”

 

画中有话

“画会跟我说话。”爽朗健谈的刘粉秀(Nancy Low)在我一坐下来就跟这么说。环顾她的家墙壁上的画,尝试想要从中看中她所喜欢的风格,但是并没有明显的脉络可寻。她笑着解惑:“我根据当下心情选购画作,不太在乎画家来自哪些国家,我所在意的是画是否能激发我的情感。” 她也把画比作包包。“买画就像买包包一样,总是有股冲动,但包包与画之间,我会选择画。包包只能用一段时间,但画却可以挂很长时间,有时我还会依据心情更换。”她认为,每个人在经历不同的年龄与历练后会产生不同的想法与感触,而她选择聆听内心的声音,并且为这把声音找到共鸣。对她来说,画就是一个很好的对话管道。有些情绪非笔墨所能形容,但画中的色彩和内容却奇妙地产生了共鸣,让她从中找到慰籍。

Nancy受到墨西哥籍干妈Lady Kyra Martell Baze的影响,年纪轻轻就开始学会赏析画作。“我的干妈是艺术收藏家。她是一位墨西哥贵族,收藏了不少珍品,之前搬到新加坡时就带了超过一百幅画。” 认识了Lady Kyra之后,她特别到了巴西和英国旅游长达一个月,旅途中什么都不做,纯粹看画。“我发现西方人在艺术教育方面比我们做得好,他们从小就培养小孩们对艺术的认知,艺术是成为他们生活的一部分。”法国巴黎奥塞美术馆的馆藏作品也让她眼界大开 “那一趟旅程让我更了解这些画,坐在美术馆看着那些巨型画作,让我震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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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想象爽朗的Nancy其实曾经历一段低潮期,当其他青春少艾的花样年华都是热情奔放充满激情时,她的世界是黑暗的,所以早期所收藏的画作色调暗淡无光。她说,自己在青春正茂的20岁就嫁为人妻并且在短短数年内陆续成为三个孩子的母亲,看着身边同龄挚友都往梦想前进,心里难免感触良多。“我婚后就在家里当家庭煮妇,当时我不知道自己未来的方向,好像看不到未来,内心非常挣扎、忧郁。”这样如茧被缠着般的苦闷心情无从发泄,反而在一幅画里找到宣泄的出口。她收藏的第一幅画是Putu Sutawijaya的作品,画中人抱膝屈卷的身体被框在框框里,上方有黑色乌鸦盘旋,下方却是展翅的白鸽,这幅画奇异地表达了她当时的心情。她认为自由飞翔的白鸽给了她希望。“有些话自己怎么都不知道怎样说出口,这幅画却把我当时的生活状态说出来了。”

生活会改变一个人的思维,Nancy自认情绪比较敏感,“每个人在不同的人生阶段都有不同的蜕变,对于我来说,每隔十年就是一次蜕变。我的第一个十年所收集的画作比较忧郁,现在孩子们都已经长大,他们的成长让我看到了开心和爱,所以现在我所收集的画都是色彩明亮、开心的。”说着她指向我身后墙上挂着的巨型画作,色彩鲜亮的花朵和角落的两只鹦鹉相亲相爱,的确感觉愉悦祥和。“我有些旧画已增值,有人叫我卖掉,我都不舍得,毕竟它们都代表着我的记忆。”说完转身再指向对面墙上两幅中国当代画家宋玮的版画。“宋玮把东西文化融合,让我想起自己以及我的小孩的快乐童年。”

除了宋玮,中国还有不少具有潜质的当代画家,“著名的画家大家都认识,我喜欢发掘有潜力的新锐画家,他们日后若成名就证明我当初的眼光是对的,这样的体验让我觉得快乐。满足感在于我看到对方的潜质,这些心情就像带小孩,我看着他们一步一步地成长。”除了中国画家,她也有留意印尼画家的作品。“以前很多画家都对政治有口难言所以选择以画表达,当今很多印尼画家也是如此,他们把不平和见闻透过画来声张,我喜欢画家背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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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清新

盆景(Bonsai),被称为“立体的画,无声的诗”,是生活情趣与园林艺术的结晶,经过创作和栽培,在盆中塑造优美景色,达到小中见大缩龙成寸的艺术效果,犹如自然风景的缩影。盆景之美,在于方寸间展山林灵气,在传承中华文化的同时,结合各地素材,溢出新意。生意人杨文铤(Anthony Yong Boon Tiing) 亦是盆景爱好者之一,自去年起开始醉心于此,目前已有14种形态各异的盆景。

他说,喜欢上盆景的原因与童年回忆有关。“印象中,妈妈是个喜欢园艺的人,她也在家中养殖盆景,我从小就爱把玩具放在盆栽旁玩耍,无形中也对它产生了兴趣。而且,盆景十分精致,像是迷你版的大树,我也喜欢收集这些小巧别致的东西,你看我橱中各式各样的模型珍藏,就是很好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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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到如何照顾盆景,Anthony 可是头头是道,看得出来在这方面下足不少功夫。原本以为盆景不好养,其实不然。它只需要一点水、阳光和土壤,就可以扎根于一个小小的花盆中,慢慢生长。他解释道: “根据盆景在家中的位置,像是我放在阳台上每早晨都会有阳光,一天只需要浇水一次,肥料可以维持两个月左右,并不麻烦。”至于剪枝摘叶方面,通常几个月才需修剪,大改造可花上五至六个小时,小改变在两个小时内就能完成。

14盆收藏品之中,Anthony 最钟意的,是一盆托朋友从日本买回来的40岁真柏盆景(Juniperus Chinesis)。今年,他还带着它参加新加坡盆景与雅石展赛会,并且获得小型盆景铜牌奖。对于第一次参赛成绩,他已心满意足,笑言:“这个盆栽本身是非卖品,由一名日本盆景大师花了40年的时间,一步一步雕磨而出,所以非常珍贵。一开始,我的朋友本想为我的盆景做造型参赛,但我想了想,还是自己style比较合适,这样才能从中学习,看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好笑的是,因为没有比赛经验,所以当天连盆景台都没有带,差点扣了20分。”

对他而言,盆景也是一种投资。Anthony 从不乱买,买后也不会后悔。“我入手的盆景一定要符合自己的要求及水准,做好功课,不然就变成看一个买一个,没有了标准。”或许也因如此,很多身边的友人经常问他是否有意转卖,就算是出高价,他依旧委婉谢绝。“盆景的魅力,在于它的独特性。就如Yamadori盆景,意思就是从山上采下来的,天生小巧,我家中也有两盆,其中一个80岁,另一个已经200岁了。它们独一无二的自然形状,是我们难以复制的,更别说找到一模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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豢养之乐

鹦鹉外形可爱,个性乖巧,加上能模仿人类说话,因此是许多人钟爱的宠物。鹦鹉种类繁多,有华贵高雅的紫蓝金刚鹦鹉,能言善语的亚马逊鹦鹉和五彩缤纷的彩虹吸蜜鹦鹉等等,形态各异,智力超群,怎能叫人不爱。

本地律师司晏窿(Ryan Su)自幼热爱禽鸟,他还清楚记得自己养殖的第一个宠物是只虎皮鹦鹉(budgerigars)。“小时候,一只蓝色的虎皮鹦鹉无意间飞进家中,从此决定领养它,没过多久我的祖父又给我买了一只黄色、绿色和其他颜色的鹦鹉。不过有一天放学回家,得知父母把它们都送走了,真的非常难过。渐渐长大,我又开始养起了一只蓝色的红领绿鹦鹉(ringneck parakeet)。”

Ryan欣赏鹦鹉的理由很多。首先,它们是鸟类当中最聪明的品种,通常拥有七岁孩子的智力。其次,鲜艳的色彩犹如艺术品,让人醉心。鹦鹉是很有个性的动物,有些温顺听话,有些却是活泼吵杂,性格迥异。Ryan笑言:“我希望我的生活就像鹦鹉一样:丰富多彩,充满朝气,振奋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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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Ryan而言,比起养猫狗,鹦鹉其实更容易照顾。“鹦鹉不吃肉,在野外,它们吃水果和坚果,若在家中豢养,它们则吃五颜六色的水果颗粒及新鲜的蔬果。有趣的是,鹦鹉其实喜欢吃辣椒,因为它们无法察觉辣味。坊间有个说法,认为要给鹦鹉吃辣椒才能使它们开口说话,这不是真的!鹦鹉是通过听力来模仿人类的声音。”

拍摄当天,Ryan带上了一只名为“Chihuahua”的鲑色凤头鹦鹉(Salmon-crested cockatoo)来到摄影棚。Chihuahua雪白漂亮,头顶有鲑色冠羽,有时会竖起头冠,十分温顺,不吵不闹,乖乖地站在桌子一角等待拍摄。来到陌生的环境,难免紧张,主人立刻要求播点有律动的歌曲让Chihuahua放松一下。“它在家里最爱听饶舌歌曲,不如点一首吧。”Ryan

说道。没想到,还真的有效,时不时随着音乐展开翅膀的Chihuahua,说出“hello”一词,超萌模样,逗得在场的工作人员乐开了怀。除了它,Ryan还饲养来自印度尼西亚和澳大利亚的棕榈凤头鹦鹉(black palm cockatoos)、南美洲的金刚鹦鹉及锥尾鹦鹉,以及南美与墨西哥的亚马逊鹦鹉。

Ryan亦是一名艺术品收藏家,在他的眼里,鹦鹉是大自然的艺术品。“是的,我的艺术收藏中有许多大自然的元素,当然也少不了鹦鹉的意象。我有一位已故艺术家Tang Juey Lee的画作,他在世时曾因我朋友的委托为我的鹦鹉作画,当作礼物送给我,如今看来是多么的珍贵,意义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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