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歌手,是舞台剧演员,也是节目主持人,多才多艺的董姿彦有着多重身份,近期她将重心放在4月份于戏剧中心剧院上演的华语爆笑音乐剧《都是当兵惹的祸》,这除了是她疫情后的第一场音乐剧,也是时隔15年再度演出这部作品,因此意义特别重大。《都》改编自元杂剧《秋胡戏妻》(又名《桑园会》),是台湾著名编导罗北安在1990年代创作的音乐剧作品,故事讲述貌美如花的梅英嫁给了一穷二白的秋胡,新婚隔天,秋胡就被抓去当兵,留下梅英和婆婆两人相依为命。

台湾绿光剧团1995年首演后,本地实践剧场隔年引进新加坡,之后又在1998年和2008年上演。董姿彦曾参与2008年的演出,如今又演回女主“梅英”,董姿彦怀着感恩的心说,不是每一位演员都有机会重新演绎自己以前的角色,希望这次能够更完整地向观众表达这人物。不过,她自认身体状况和集中力已大不如前,幸亏梅英是古代人物,言行举止都较为拘谨委婉,不像她在另一部代表作品《聊斋》音乐剧中那般考验体力,但仍然需要调适,尽量找回疫情前的步伐和节奏。

话虽如此,但其实董姿彦在疫情期间也没闲着。2021年,她发行单曲《第一章》,重译俄罗斯作曲家马丁诺夫(Vladimir Martynov)以新加坡为素材的交响曲,歌词则截取老子经典《道德经》的第一章。西方的曲东方的词,编曲上结合弦乐与吉他,强烈的冲突折射出一种突兀的美感。董姿彦说:“我们要让大家见识到道德经原来文字的美,以及其中的奥妙和哲学。”

去年农历新年,她举办了“柳暗花明“演唱会,以自己的独特风格和唱腔诠释欢快的贺岁歌曲。此外,她还陆续为今年4月即将推出的新EP录歌,里头五首翻唱歌曲包括郭富城的《对你爱不完》。有趣的是,她以“暗黑”的方式演绎这首经典,“因为当我回到歌词本身,从一个戏剧角度去分析,会发现它很像在描述一个跟踪狂,如:‘对你爱爱爱不完,我可以天天月月年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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嫘萦和真丝大衣/Shanghai Tang。

老歌新唱,可说是这位爵士女伶的“招牌”,当初她在《中国好声音》就是靠改编《恋曲1990》一战成名。但赋予名曲新生命和“毁经典”之间往往只是一线之差,该如何取得平衡?董姿彦坦言:“翻唱或改变任何经典作品,都有冒犯喜爱原著的人的风险,但我觉得这都是必经过程。Change is uncomfortable(改变会让人不自在),假如听众完全没感到不舒服,那就代表你没有做到任何尝试。”她以在《红星大奖2021》颁奖礼上献唱《豆腐姐》主题曲《城里的月光》遭网友批评为例,虽然当初深受打击,却没有因此而放弃翻唱之路。“可能那一次我觉得应该尊重原创,改编之后仍然像原版,可我又不可能是原本对吗?所以之后我每次翻唱都改编得很明显,我想让大家知道,我没有想要模仿或取代原著的意思。或许反对声会更大,但我会尊重大家有发表意见的权利。”


爵士乐在本地的市场本来就小,为何还会选择专攻华语爵士那么“冷门”的领域?原来董姿彦与中文的渊源颇深:母亲是华语老师;入行不久后接演的舞台剧”Forbidden City“,用英语演绎中国历史名人慈禧太后的故事,之后曾参演《天冷就回来》《881》等华语音乐舞台剧。推广华语爵士,似乎已经成为她的“使命”,虽然不免有压力,但对她而言有机会通过自己擅长的乐种来宣传中华文化和语言,是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


“华语爵士乐是西方音乐跟华语的一种撞击。华人很注重歌词的意境和意思,但爵士乐以音乐和音符为主,字词反而是其次,而且华语非常精简,四个字就能表达很多,可是爵士乐旋律又有许多起伏,要用中文来填词,具有很大挑战性,但假如成功了,那种化学作用是非常有魅力的。”至于该如何让年轻一代对华族文化和华语流行音乐产生共鸣?她说:“我很幸运,因为从小接触华语所以占有优势,但我能理解,华语对于很多人来说只是第二语文,并没有得到重视,这是环境的问题,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但我觉得可以通过娱乐、艺术这种’软势力’来推广,就像孙燕姿、林俊杰、周杰伦的歌红遍大街小巷,当时有很多人为了去唱卡啦OK而学繁体字,它其实是很有效应的,只需靠多方面的努力和坚持。”

美指 Chen Jinghua
摄影 Veronica Tay
造型 Grace Lim
化妆 Amy Chow using Tom Ford Beauty
发型 Grego using Keunesg
造型助理 Candace Kuan